
這是4月28日拍攝的京昆高速雅西段(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王曦 攝
京昆高速公路雅西段,也稱雅西高速,自四川盆地邊緣向橫斷山脈爬升,沿古絲綢之路穿越深山峽谷,為我國乃至全世界自然環境最惡劣、工程難度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的山區高速公路之一,被譽為“天梯高速”。 全長240公里的距離,連接了四川省雅安市與西昌市,串聯起多處革命遺址,留下“彝海結盟”“紅軍強渡大渡河”等經典紅色記憶。 自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出發,沿雅西高速經過“彝海結盟地”冕寧縣,兩個多小時便到達雅安市石棉縣安順場鎮。86年前,這里進行了一次事關紅軍命運的渡河戰斗。 1935年5月,中央紅軍巧渡金沙江后,紅軍長征途經安順場,當地老秀才宋大順力勸紅軍快快過河,切莫停留。與此同時,蔣介石叫囂“讓朱毛成為石達開第二”,企圖憑借大渡河天險南攻北堵,圍殲中央紅軍于大渡河以南地區。時年90多歲的宋大順曾親眼見過石達開覆滅于此,明白蔣介石的“如意算盤”用心之險惡。 
這是4月29日拍攝的四川雅安市石棉縣安順場鎮大渡河畔的渡船模型。新華社記者 劉夢琪 攝 一路上,深山大川延綿不絕,峽谷急流令人震撼。在安順場紅軍渡,只見大渡河急湍似箭,猛浪若奔,一只渡船模型靜靜地靠在河岸邊,仿佛仍在述說紅軍當年的英勇。 “從這里強攻通過的,除了紅軍,歷史上再沒第二個!”中國工農紅軍強渡大渡河紀念館副館長宋福剛是當年“宋秀才”的曾孫。這些日子,前來安順場參觀、學習的游人絡繹不絕,宋福剛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他說,讓紅軍精神代代傳下去,既是祖輩的期許,也是他的責任。 沿雅西高速繼續向北,就來到雅安市漢源縣,這是一座以花椒聞名的小城,也是紅軍長征時“佯攻大樹堡”等經典戰役的發生地。80多年后,紅軍精神仍激勵著當地群眾。 
這是4月29日拍攝的四川雅安市漢源縣花椒種植基地(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王曦 攝 龐大的白色風車發出轟鳴聲,漫山遍野的花椒田郁郁蔥蔥。站在漢源縣清溪鎮的“花椒山”,漢源縣瑞希種植農民專業合作社負責人郭先義告訴記者,借助“甜櫻桃+花椒”產業,他的家鄉同心村這個昔日的貧困村搖身一變,成了產業新村,如今又開辦了30余家農家樂,鄉村旅游初具雛形。 從小耳濡目染紅色故事的郭先義是一個被困難打不趴的青年,他原本在大城市打工,2017年回到家鄉,看見年邁的父母勞作辛苦,決定留下投身農業生產。 那年5月,眼看甜櫻桃豐收在望,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讓果樹受損、果子減產、櫻桃滯銷。焦急中,他嘗試通過微商銷售,又因為沒有經驗而失敗,最后不得已免費寄送產品,只求得到客戶反饋建議。 “以前紅軍打仗的時候腦袋很靈活,這里是吸引敵軍火力的佯攻地,紅軍其實是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我們從小就曉得這些故事,所以也塑造了我們遇到困難不要怕,大不了再找辦法的性格。” 郭先義沒有一蹶不振,他積極參與各類農業培訓,學習相關知識。2018年,他帶頭注冊成立了漢源縣瑞希種植農民專業合作社,實行統一種植技術標準,發展綠色農產品,并吸納建檔立卡貧困戶就近就業。 烈日下,雅西高速上車流滾滾,終于到達這段高速起點雅安市,再開一個多小時車,就是那座因“飛奪瀘定橋”一戰聞名的紅色小城瀘定。 “叮鈴鈴、叮鈴鈴……”峽谷間的山風吹著鐵索發出的聲音,似乎與奔涌大渡河的咆哮聲一唱一和。走在瀘定橋上,不由使人聯想到紅軍戰士們奪橋的沖鋒號和槍炮聲。 “如果想到死,我們就沖不過去了。”李友林是當年飛奪瀘定橋22名勇士之一,他的兒子李理告訴記者,他曾問過父親,爬鐵索奪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死嗎?至今,父親的回答仍縈繞在李理耳邊。 游人們扶著搖擺的鐵索,小心翼翼地邁著碎步,有膽小者,閉上眼睛由人牽引,仍頭暈目眩。走一遭瀘定橋,更覺紅軍當年奪橋之英勇。 天色漸晚,霓虹燈閃爍,站在橋頭,可見廣場上穿著各族風情服飾的居民們圍在一起跳起了鍋莊舞,路邊挑著紅櫻桃叫賣的藏族大媽生意紅火。 
這是4月29日拍攝的四川雅安市石棉縣安順場鎮中國工農紅軍強渡大渡河紀念館(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王曦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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